天气有点阴,倒是凉快些,我先起床,九点左右老四同志也起床了,穿好了撞树的职业装,这几天都穿有些旧的这套衣服。我调侃他说,“你这套打扮出门,小区肯定有很多人问你是不是干零活的,干一天工钱多少啊,哪个包工队的?”因为上衣还沾了些早上刷牙时滴下的牙膏沫,有点发白,一看像是刮大白的,衣服后背也是白的,撞的树上都刷的白粉。老四一看我这么问便说,“我会说:‘干零活啊,啥活都会干,工资看着给,我是金宝装修队的。’”我听了就笑,金宝是前几天他刚给我取的名,这下,把我绕进去了。老四还说:“昨天淘书回来刚进小区,真有个大爷问我,‘你是咱这个小区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你,这个小区的老头我大都认识啊。”老四还相当认真的回答,“我是这个小区的,平时不怎么出门。”大爷说,“那可不行,怎么老在家里呆着,要出来见见阳光,走走路,身体还是要锻炼的。”老四赶忙回答,“是的,要锻炼。”他是看见老四胡子长,才好奇地发问。也许,老四胡子是这个小区里最长的。小区里经常有老人遛弯,没见过留长须的。还有个小幽默,老四“不听话”的时候我会故意磨他,他叫我“啄木鸟”。我问他为什么这样叫?他说:“我是全林,是树林的林,森林的林,独木不成林的林,两个木组成的林,需要啄木鸟呀。”他是笑我“啄人”。看来,老四跟着我,长本事了。午后风很大,看着快下雨的样子,可一会儿天又晴了,太阳也出来了,老四说出去晒晒太阳,撞撞树,我们拿了泡好的茶,还有书。我打拳,老四撞树,然后晒太阳,读书,我放着纯音乐,好像树上的鸟儿也听懂了,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欢快而兴奋地叫着,太阳不那么烈,但是暖洋洋的,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发生着。老四在阳光下读书,我拍了一个小视频发在群里,金蝉很快赋诗一首:日日耕耘身不闲,传承文化网罗间。风风雨雨寻常过,要助山家过难关。玄彻说:澄源老师应该同框啊。我说:不敢露脸,自卑。晶心说:陈老师教导我们要破执。我说:陈老师说过修道者要“无人相”,你们就不用看我了;我是“无我相”,更不用看我了!玄彻说:老师,无人相是出世法,入世还得有相。我说:我们是不二法门。玄彻说:不二法门还是有门呀,有门就有相。我说:我们是无相为相,无门为门,无法为法。我哪里懂得这些,老四是救兵。来来去去的对话,饶是有趣。地暖暖的,扔掉鞋子,踩在上面,好像和大地连接,仿佛脚也长了根须在往下延伸,有风的时候适合练太极,风吹动着衣角,随风而动。我很向往能光着脚走路的生活,踩在土地上的感觉,小区院子里的地也是铺了砖的,没有土地那种独特的味道,柔软而踏实,踩在那样的地上,内心会非常安宁。我体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种感觉,而感觉是多么靠不住,环境促使我们生成各种感觉,有欢乐和悲伤,有痛苦和烦恼,一向活在感觉里的我是被控制的,就是那个感觉控制着我,如果我是如如不动的,那么一切的环境就不会让我产生这样那样的感觉了。我虽做不到,但我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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