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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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5/30 17:44:00

文/莫测

这几年,诗歌火了,小小说火了。在这之前,散文也曾火过一阵子。就是没见杂文火了。但我斗胆预言:杂文要想火,海南遇到河南——难上加难。

曾经红极一时的、在中国报界非常有影响力的、获过多项荣誉的《杂文报》于年宣告停刊了。接着,不少省市的杂文学会也解散了。以前的报纸,几乎每个版面上都有一篇评论,即杂文。老报人说,那叫“报眼”。即报纸的眼睛(也称报纸的窗户)。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双“眼睛”给闭上了。年前参加杂文学会的年会,举目一望,参会者全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无一年轻人。杂文作者,十之八九被视为“刺头”、“愤青”。有的甚至把他们当成了“争议人物”、“危险人物”。我一位同事就因一篇点中肯綮的杂文而被边缘化、沙漠化。不少杂文作者因此寒了心,搁了笔。

在杂文处境如此低靡的情况之下,重庆有位名叫李北陵的老师,居然还在乐此不疲地写杂文,还在挑刺揭短找不痛快,可见其是吃了豹子胆的。不过,窃以为,作为一个文化人,这“豹子胆”还应该吃,应该理直气壮地吃。火与不火与自己无关,火与不火与杂文无关,而敢不敢“横刀立马”,敢不敢高举“匕首”与“投枪”,却与文化人有着千丝万缕之关联。

文化人,应该是继承传统文化的旗手。我们当前在倡导继承传统文化,而杂文就是中国传统文化形式之一,它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它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价值。杂文犀利的笔锋,旗帜鲜明的立场,对扬清抑浊、惩恶扬善和谏言献策都起了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我们不能让杂文这种传统文化形式失传。要传承它,首先应该从文化人开始。文化人要尊重杂文,热爱杂文,书写杂文。要把不为功利所左右,众人尽醉而独醒,众人皆蚩而独慧的杂文人精神传承下去。

无疑,北陵老师一直坚守着杂文这块阵地。一直高举旗帜,冲锋陷阵,哪怕现在仅剩他一人了,他也没有丢盔弃甲,缴械投降。这种“人在,阵地在”的精神,不是我们一直倡导的战士精神吗?

书写杂文,是文化人的责任与担当。这种责任与担当就是“忧党、忧国、忧民意识”。文化人应该具有“心存忧患、肩扛重担、经天纬地、利济苍生”的社会责任。杂文,是承载这种责任的重要载体之一。北陵老师的《国家赔偿应与官员问责挂钩》《美国煤炭逆袭天然气》《做官,不能缺失人文素养》《教授穷得走穴非社会之福》和《舆论“监督是正面报道”应成共识》等杂文,就是忧党忧国忧民之文,是敢于担当之文,是尽职尽责之文。它虽说不上是社会发展的“方向标”,但至少是社会和谐稳定的“黏合剂”,是在彰显中华传统文化的优秀基因。

社会需要白灵鸟,也离不开啄木鸟。老来有诗名在《森林》一诗中说,“百灵鸟太多太多”,“啄木鸟太少太少”。的确,这是事实。但是,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如果医生见了病人不治,编辑发现语病不改,清洁工看着垃圾不扫,交警发现违章不纠,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都当好好先生,都说假话唱赞歌吹牛屁,这社会将成何体统?

北陵老师有一双啄木鸟般的眼睛。这双眼睛不但晶莹剔透,而且含不得半粒沙子。他发现“令人惆怅的中国文学生态”,马上在《文学创作弱化,批评难辞其咎》一文中毫不留情地予以了针砭:“恕我直言,倘然批评界依旧集体失语,我们对这样的(这是一个孕育伟大文学的时代)前瞻似难抱乐观的态度”。当他发现“猪圈火锅”、“滴滴畏”这些店名招摇于市之时,马上意识到它是一种有碍城市文明的“低俗文化”,并在《店名也是城市文化的符号》中鲜明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城市的店名和店名背后所隐含的理念,反映城市的追求和市民的精神境界,折射城市的文化传统和底蕴。”当人们都伸长脖子准备欣赏天门洞的飞行表演之时,北陵老师却在《我为天门洞捏把汗》一文中泼了一瓢冷水:“中国只有一个张家界,只有一个鬼斧神工的天门洞。也许你组织者个人输得起,但中国却输不起!”

北陵老师似乎从事过新闻工作,他总有新闻记者捕捉“新闻点”的洞察力和敏感性。譬如“3.21”响水事件发生之后,各地根据上级精神,纷纷进行全方位整改。此举似乎无可非议。但北陵老师却看得更深更远。他从一个侧面敏感到了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他在《响水一声巨响掀起狂飙》中说:“事后的狂飙整治是必不可少的,但从长远看,防范事故、避免灾害、刮风搞突击运动,一人生病全家吃药,绝非可取之法”。同时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对细节的制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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