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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厚的收入,美满的家庭,受人尊敬的社会地位……身为法院副庭长的洛洋,有着“社会精英”的标配,可一成不变的生活越来越让他感到倦怠和窒息。红颜知己的降临终于让洛洋下定决心,抛弃一切世俗的评判,追求身心的自由。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编织的美丽陷阱,只为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体味一下什么才是名为希望的绝望。
名为希望的绝望
文/陈超
一、判决无情
今天,刚获提拔的江城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第二庭副庭长洛洋迎来了他职业生涯中最有影响的大案,一个旁人避之不及,而他却志在必得的大案。
作为中院最年轻的副庭长,他的相貌、才学、业务能力无一不是出类拔萃,更是少有的兼具实战经验与理论水平的学者型法官。本来,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生。可偏偏几天前,就在他刚刚做出允诺,决心这次替组织、替领导分忧的时候,他的人生陡然跌入了谷底。人们总是习惯于把财富、权力冠以事业的名义,更习惯于把事业凌驾于一切人生目标之上。可当真正的挫折到来时,他们才猛然惊觉,和家庭的变故相比,原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微不足道。
昨天,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妻子,那个美丽、端庄的妻子,那个陪伴他走过一文不名的青年时代的妻子,就在他推开家门的瞬间,和他一直认作死*的好兄弟,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胡恺拥抱在一起……
现在的洛洋心乱如麻。以前,他将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让它们彼此间有任何形式的交叉互扰。可这次不同,一小时后,他将亲眼在法庭上见到那个给他造成伤害的人、即将出庭作证的本案主办刑警、刑侦队长胡恺。
三个月前,江城大学发生了一起极具争议的杀人案。学习成绩优异、在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上多次夺得大奖的天才学生韩冬,在校图书馆杀死了老师顾明河。据警方调查,起因是半年前顾明河指其在期末语文考试上有作弊行为,导致他这门成绩被取消。案发前,两人在图书馆再次为此事争吵,事态逐步升级直至失控。
这桩江城历史上少有的弑师案,本来在舆论上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可随着知名刑辩律师殷利来的加入,越来越多的新证据冒了出来,表明韩冬的杀人行为极可能是正当防卫。果不其然,舆论又一次尽显墙头草的本色。千奇百怪的观点,脱离案情的讨论,在网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10万+的热帖,敌对的各方也由起初的案情辩论演变成你死我活、誓不两立的斗争。所以,洛洋今天的职责,既是基于证据作出判决,更是宣告这场全民豪赌的胜负终局。
洛洋在审判长席上打开案卷,新的卷宗里,“正当防卫”“凶器美工刀”“心脏中刀”等字眼特别醒目,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韩冬的照片,这是一个清秀冷峻的男孩儿,丝毫不像眼前这个头发凌乱、神色颓唐的被告。洛洋冷冷一笑,他太清楚殷利来的手段了,从这一刻开始,韩冬方面就已经开始主打“未成年”的同情牌。
韩冬尽管是大二学生,却因为小学跳了级,此时年仅十七岁,这是之前媒体虽未疏忽,却也未刻意放大的一个关键信息。果不其然,接下来辩方律师殷利来的陈述里,有意无意地反复提及他的年龄,把“杀人”与“被杀”的话题,引向“成年”与“未成年”。在辩方看来,指控一个未成年的学生蓄谋杀害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教师,无疑是件可笑的事情。
洛洋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他心里清楚,这只不过是好戏上演之前的暖场,他是在给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在场者进行“心理建设”,好为后面真正的案情反转铺路。洛洋将目光撤回到卷宗上,像是完全屏蔽掉了第一排端坐的胡恺。可是,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哪怕就是来不及眨眼的一瞬,他还是瞥到了他,他的嘴角上还留着那晚自己留下的淤青。洛洋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正因为他,洛洋长久建立起的骄傲与自信如大厦坍塌,片瓦不留。
开局里,殷利来抓住被告和死者的个性、品行大做文章。一方面,韩冬除了那次有争议的作弊行为,在校从无劣迹;相反,顾明河在学校却是出了名的性情暴躁,经常与人冲突,据传闻,他还曾与女同事有过婚外情。当然,这个毫无实据且与本案无关的传闻当场遭到了检察官的反对。
中国并非陪审团制度,殷利来真正要说服的只有审判长和审判员,这样带表演性质的捕风捉影本来是很低级的。但洛洋心里明白,这才是殷利来的厉害之处!多这一句少这一句本没有关系,但多的这一句如果能左右舆论风向,那么谁能保证不会反过来给审判施压呢?他在赌,赌的就是今天的法官有多大程度会在乎舆论风向。
在殷利来的猛烈攻击下,检察官几度哑口无言。殷利来面向法官,却质问着检察官:“所以呢?就因为被告身上没有受伤,就断定他没有遭遇袭击?这是什么逻辑?关于这点,《刑法》第二十条有明确规定,但只说到行使防卫权必须是不法侵害正在进行中,并没有说被侵害人必须已经受到了伤害。”
检察官反驳:“既然没有证据能证明顾明河伤人在先,我们当然可以对防卫情节不予考虑!”
殷利来不接检察官的话茬儿,反而将问题甩给了另一个人:“审判长,我希望对最早进入现场的警官胡恺进行询问。”
胡恺行动有些迟缓地走上证人席。殷利来问道:“既然没人看到被告与死者冲突的前半段过程,为什么警方就能认定被告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行使了正当防卫权?”
胡恺答道:“警察赶到的时候,顾明河已经倒在血泊里,而韩冬就站在一边,手里拿着滴血的美工刀。冲突的前半段我没看到,但当时嫌疑人衣着整齐,表情淡定,没有可见外伤。”
这个回答似在殷利来意料之中。“审判长,我请求提交4号证物。”
投影仪在幕布上投出一个形状很独特的水晶奖杯。殷利来直指奖杯,眼睛却盯死了胡恺:“这上面有死者顾明河的指纹,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换做以前,面对殷利来的咄咄逼人,胡恺早就毫无畏惧地怼了回去。可今天,他的眼神却涣散而失神,往日的锐气不再,仿佛被庭上更强的一股执念所压制。胡恺中规中矩地答道:“在死者的办公室里,任何东西有他的指纹都不奇怪。”
殷利来冷冷一笑,伸出食指示意助手翻页。下一幕是两张照片并列,一张是现场办公桌的一角,被砸缺了一个口子,另一张则是奖杯的底部一角,隐约能看到底部露出的一段无落款的铭文——“祝研究成功”。可殷利来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