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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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头绿啄木鸟的这些行为,藏着什么猫腻道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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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绿雌鸟

猫腻,百度的解释是,老北京土话,指一些见不得光、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暗箱操作。这个解释大体接近,但不限于老北京,许多地方的人都懂得。我在这里借用,并不完全符合这个解释,只是想通过这种鸟的一些表面行为,试试看能不能由此得到一些背后的东西。一鸟一世界,雪泥鸿爪,许多事情是由此及彼,一步步被追踪出来的。所谓鸟儿的秘密,原本都是在阳光之下,只是由于我们没有观察,或没有认真仔细地观察而已。

灰绿雄鸟,洗澡

达尔文进化论是以自然选择学说为基础的,早先常常用达尔文主义来表示。自然科学的东西极少有形成“主义”的,“主义”一词主要用于社会科学领域,诸如资本主义、马克思主义等,从来没有什么“爱因斯坦主义”。达尔文学说被冠以“主义”,有一定的时代背景,如追随其后出现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后来遭到批判,因为自然选择学说不能应用于人类社会。就像高尔顿的优生学,曾影响一时,但很快就被归于“社会达尔文主义”,遭到鄙弃。我国著名学者潘光旦,年接受采访时,是被称为社会学家的,但他主要是搞优生学的,年之后,潘光旦几乎无所作为了。其实,五四时期人人皆知的“天演论”“物竞天择”,就是达尔文学说在我国社会中的传播,形成一种地地道道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但从来没有人对这个浩浩荡荡的社会潮流,予以批判。谁敢逆流而行?

相安无事

选择、利他、合作、竞争,这一系列概念经常出现在一些经济学著作中,甚至由此形成一些重要的经济学理论。现代资本主义自由市场理论的杰出拥趸者,奥地利学派著名经济学家哈耶克,在其晚年的著作《致命的自负》中,就明确宣称经济活动中的“成本核算就是生命核算”、“生命只以本身为目的”,他认为,进入文明社会的人,“主要是以和平竞争的方式,在同成千上万素不相识的人的合作中,追求着自己所选择的成千上万个不同的目标。”这段话里,强调的依然是竞争、合作和选择。生物学理论可以应用和拓展于经济学领域,反过来,如果将哈耶克的话重新引回到生命科学,应用于身边对鸟类的观察,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各取所需

灰头绿啄木鸟越是在寒冬里越容易见到,北京奥森公园遇见率极高。按照中国鸟类记录中心最新发布的“年北京地区观鸟记录次数”,前30种鸟类中,灰头绿啄木鸟(以下简称“灰绿”)位居第18位。奥森这里新来了震旦鸦雀,连新华社都发了报道。老主顾大麻鳽也让人牵挂,许多拍鸟人都想来碰碰运气。我去年拍过,可今冬连续两次来都没有看到。站在水边,岸上林地里的灰绿,来来去去,近在眼前,不拍也得拍。等到回家后仔细查看照片,灰绿在野外树干上觅食时的跳动,就定格在一幅幅画面中,它让我看到了在野外看不清的细节。如此生动,如此吸引眼球,这也许就是拍鸟迷人之所在。

据中国鸟类记录中心,灰绿在第18位

灰绿在我国有10个亚种,诸如东北亚种、华东亚种、河北亚种等,北京地区分布的主要是河北亚种。这个亚种的特征是,整个头颈部呈灰色,枕部有不明晰的黑褐色斑块。雄鸟前额部有鲜红色斑块,雌鸟是灰褐色,是所有亚种的共同特征。体型大,显得强壮,整体灰绿色。主要在树干中下部活动,而大斑啄木鸟、星头啄木鸟则在树冠层活动,后者因为个体更小,甚至侧重于树冠上层枝条活动。最常见的3种啄木鸟,就是这样划分天下的,没有老死不相往来,而是和平共处,各有各的选择。虽有所竞争,那也只是边界重叠部分之争。

伸出了长舌

右螺旋上行

一只雄性灰绿飞来,从近地面的树干处,螺旋式向上攀登。不采取直线向上,既有利于攀登(因为个体大,脚趾跨度也大),更有利于全面侦查。单位面积收益率,就是一种成本核算。以最小的体力,得到最大的收益,消耗能量与获得能量之比,越小越好。树木直径在20cm上下,灰绿身体横行而斜上,呈右螺旋上升,与体内细胞中的DNA螺旋方向相同。须知,一些攀缘植物茎的攀援是遵循左螺旋旋转的。攀缘植物的攀援螺旋,与啄木鸟的攀援螺旋,前者属于习性,后者叫做行为(也属于习性),都不是随机的,是有遗传倾向的。基因中有些碱基段落专管这事。

注意看长舌

用喙敲击,不是必须的

一个习惯左撇子的人,你让他用右手,费劲。一只灰绿落到树干上,几乎不会做这样的尝试。现在你看它一个个动作和眼神,根本不是“咚咚咚”的用嘴敲,寻寻觅觅,一点都不夸张。只见它身体紧贴树干,甚至弓着身子,引颈窥视,树皮缝隙中一旦发现猎物,就伸出长舌,将它黏回口中。再仔细看,这幅照片中显示舌的长度与喙等长。如果是虫子的蛀洞,舌还会伸得更长。不会想到灰绿的行为会像猫捉老鼠一般吧?虽然不需逗你玩,但却是全神贯注。每一只虫子都是高蛋白,就像张文宏在新冠大流行期间告诉大家的,多吃高蛋白食物,提高抵抗力免疫力。灰绿和许多食虫鸟类,都深谙此道。

玩猫捉老鼠吗?

鸟类学家有关啄木鸟用喙敲击树木的力学问题,和脑与眼的抗震能力,都有深入研究。当远远地听见树木上传来这样的敲击声,不必担心它会有脑震荡,一切都已设计好,相关配套措施,诸如脑膜结构、头骨密度、肌肉链接等等,已经一并解决。虽然有些种类的撞击频率可达每秒16次,撞击的减速力可达重力的倍,脑和眼都安然无恙。相信这些细节的研究,不仅仅是解释,还有启示,它对于仿生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春天里,灰头绿啄木鸟的叫声十分响亮,传播的很远,那是它们约会配对的季节,彼此间的呼应,除了叫声之外,还有这样的敲击声。敲击声,是一种符号语言。

偶尔吃点别的,也行

语言是一条纽带,语言学家一直试图寻找人类语言的起源。丹尼尔··L·埃弗里特认为,人类很可能在万年前就开始交谈了,这期间经过了62万代的传递。灰绿嘹亮的叫声,相信也历时久远,但是我们完全不知道它最初是否有含义,但今天可以不含糊的说,这叫声就是鸟儿的语言。野外观鸟中的达人,可以模仿鸟叫声招引同种鸟儿,这个事实告诉人们,不同鸟种有不同的语言。冬天里的灰绿极少鸣叫,它们知道时间。灰绿会不时的到水边喝水,虫虫吃得多了,也会口渴。吃不到虫子,也会吃点儿别的,这两只,就在投机取巧,吃一些树上的种子。这些红色的种子或小浆果,估计都是被它们吃掉的。你看,它此时就是吞食。

从树干上升到枝头,越界了

一片林子能容纳多少只啄木鸟,是一个种群密度问题。种群密度,不仅是个体数目,也是一个群体关系。群体关系,就有竞争、合作,也有利他、选择。每一个体似乎都在独立行动,每一次活动都形成一个无形的边界,但边界之间有一种协调。这种协调常常是用行为和声音互相告知的。有些东西需要学,有些不需要学。本能、习性、社交,从个体到群体,每一只鸟儿都不是独立活着。观察一只灰绿的活动,其中许多方面代表的是群体,是种群,是这个鸟种。鸟儿如此,人也不例外。

应该在这里

有时也在地面

鸟照版权归作者所有,谢绝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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