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往事》，虚构心中的故事。影子啊，在路上奔跑……风是迎面的客，雨是慰藉的茶。思绪若炊烟袅袅，灵魂的星空中，碰撞！是我，似我，非我……
舜应天下
小说/鹿瑞泽
（十六）
娥皇走在回家的路上，努力地猜了猜，一会儿笑笑，一会儿摇摇头，她还是没有猜出来舜送给她的什么礼物。她掂了几次，绝对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要不他不会用草缠绕的这么严实，他肯定怕辛婶儿看见笑话。眼见快到家了，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层层缠开，一块红色的像心一样的石头，上方刻着两只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方刻着水形波纹。她把石头捂在了胸口。
“这核桃比咱们这里的个头大一些，”尧捏着一个核桃看着，“看来历山是一块好地方。”尧在桌子上砸开，给了夫人。
富宜氏用切齿轻轻咬一口核桃仁，绷着脸，用舌尖品尝着，露出笑容，点点头，“味道很好，感觉不到一丁点儿涩。”
“下次多带回一些毛栗，又香又甜。”监明和女英并坐在矮桌旁吃着毛栗，
“你看哪里是什么？”女英扭头看去，监明趁机从女英那里快速拿过两个，剥开，放进嘴里。女英回过头，看看哥哥，低头看看，瞪眼冲着他“哼”了一声，用胳膊肘护着自己的毛栗。
“父亲，我想……等舜哥哥他们回来……”娥皇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小声地说：“如果他们再去，我也跟着他们去打些回来......”
“这怎么能行？”母亲摆摆头，有些严肃，“他们都是男孩子，你一个女孩子家，不方便，太不方便了。”
“是啊娥皇，你母亲说的没错，”尧也阻拦，“你一向懂事，什么事情考虑周全才好。”
“这样好了，”娥皇看看在低头吃着的二哥，“让二哥一同去，这样我就有人照顾了，你们也就放心了。”
“什么？我？”监明一听，张着嘴，瞪大了眼，用食指指着自己，“不行，绝对不行，狼那么多，万一把我吃了怎么办？”
“哼，你吃毛栗的时候怎么不说怕狼吃了你？”女英冲着他，撅着嘴，“你看你，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子，把吃的吐出来。”
“二哥，你也该出去闯闯了，不要整天没事儿窝在家里，”娥皇拉过女英，“父母都说那里的山果好吃，咱们打回来，也算是孝敬了父母，再说咱们也不能总是吃别人的。”
尧看看夫人，夫人微微点点头，“监明，你妹妹说的对，出去闯荡一下，见见世面，对你将来有很大的帮助，怎样……”
“就是，就是。”女英赶紧插一嘴。
“好的父亲，”监明虽不情愿，见父亲直视着自己，但还是答应了，扭过头，对着女英，“就你多嘴，再让我吃一个。”
“哈.....”女英呲牙一笑，“这两个都给你。”
“既然二哥同意了，母亲也该放心了吧。”娥皇走过去扶着母亲的肩膀。母亲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看看尧，“唉”了一声。
“女儿长大了，终究留不住，不妨出去转转，”尧看着娥皇，“也好将来打理自己，”又看看夫人，“咱们就不要过多地阻拦了。”
“去。”母亲白了娥皇一眼，把她的手推开。娥皇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屋里，从怀里掏出那块石头，翻来覆去地看着。
路过一条浅浅的小河，伯奋招呼大家洗一洗，歇歇脚。走了快一天的路了，开始相互打个趣儿，边走边聊，看见什么特别的树或者山头，停下来多看一会儿，后来谁也不说话了，低着头机械地跟着伯奋走，这下好了，一个个坐在河边，就着背后的筐子仰躺着。这个说肩膀勒的生疼，那个说腿肚子都转筋了。仲堪脱下鞋，看着脚上的水泡，叔豹捧起水，喝了个痛快，捡起薄石片，旋飞地投掷到水面上，一连打起七八个水漂。
“翻过这座大山，天就黑了，”伯奋指着郁郁葱葱的大山，“今晚咱们住在山那边高叔家里，高叔他们可好了。”
季狸仰头看看，心里发怵着，“我说伯奋哥，这么高的山，哎呦，到山顶就黑了，可以摘上几颗星星充充饥饥。”
“我说季狸啊，你摘几颗星星问题不大，”伯奋脱下鞋，挽起裤腿，把脚放进水里，在鹅卵石上搓着脚，“就怕这里的狼不让你摘，把你拖到狼窝里住一宿。”
“那敢情好，”叔豹走过来，挨着季狸坐下，“你这一身的骨头，准能把狼的牙咯掉了，我们以后过来过去就不怕这里的狼了。”
“狼不待见我，”季狸攥攥叔豹的大腿，“它们喜欢你这样肉多的。”
舜不言不语，发呆地看着河两边的树。
“你看什么呢？”伯奋拿起一块儿小石头丢在舜前面的水里，“是不是累坏了？”
“不是的伯奋哥，”舜用手指着，“你们看那些树，都朝着一个方向歪斜着，看来之前这里发过大洪水。”
“你说的没错，”伯奋点点头，“夏天的时候，这里的水有一人多深，浑浑荡荡的，我等了十多天才趟水过去。看见了吗？那坡上的亭子，是我和几个人打捞起冲下来的树，临时搭建的住的地方。”
“我看咱们歇的差不多了，快赶路吧，”仲堪背起筐，“要不，咱们真的在山顶摘星星了。”
“好的，走喽！”伯奋一吆喝，他们接着赶路。
下山的时候，伯奋让大家每人打了一捆柴。
“咱们不能白吃白住在高叔家，去的时候打些柴，回来的时候给人家留些果子。高叔一家很热情，儿子不在家……”伯奋边走边讲着高叔家里的情况。
到了高叔家，高叔跛着脚把他们让进屋里，让老伴儿和女儿凤蝶做饭去了。
“高婶儿，这次我们过来的人多，”伯奋过来帮着烧火，“给你们多添麻烦了。”
“不麻烦，再说你们背那么多的柴，”高婶儿淘着米，“省的凤蝶一人出去打柴，我还省心了呢！”
“你带这么多人上来，看来历山的果子很多，”凤蝶抱着柴进来，“让我也跟着你们去一趟呗。”
“你要是男孩子，我早带你去了。”伯奋添着柴，火光映红着他酱色的脸。
“怕什么？你们还能把我吃了。”
“你这闺女，真没个样子，”高婶儿笑笑，“快去洗几块山药去。”
“不答应，才不让他们吃呢。”凤蝶看着伯奋，站着不动。
“这样好了，下次找个和你就伴儿的，再去。”
“这还差不多，说话一定算数啊。”
凤蝶转身出去了，伯奋看看高婶儿，她笑着摇了摇头，把米放到锅里。
（未完待续）
简介：
鹿瑞泽，保定市作家协会会员。爱好写作诗歌、歌词、散文、剧本、小说。
长篇儿童小说《妈妈，我的亲娘》、在写长篇小说《舜应天下》。
歌词《我们恋爱了很久》发表在《大众文艺》
诗歌《三十五年》被《你身边的李保国》一书收录。
散文《温馨的老物件，灯盏》发表在《鲁艺》。
纪实文学《他比这井水还要甜》发表在《荷花淀》。
歌词《你在寒风中逆行》医院啄木鸟合唱团谱曲演唱，制作成MV，医院的原创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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